7月30日,朱德庸來到成都。來的不只他一個,還有老婆孩子隨行 監(jiān)護 。
朱德庸說,他來成都不僅為了推銷他那些漫畫書,還暗藏著男人共有的那點興趣:打望。朱德庸早就聽說成都美女如云,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在成都第一天,就遇到瓢潑大雨,美女們都打著傘,遮住了他的視線。
真實的情況是,朱德庸不敢隨便打望,因為他旁邊架著一挺 雙響炮 ,他的夫人馮曼倫。他的四格漫畫顛覆愛情、批判婚姻,刁鉆幽默。他的婚姻,是不是另一組別具風味的 四格漫畫 呢?
真實的情況還包括,50歲的朱德庸單純得就像一個孩子。他一直在用一個成人童話,涂鴉他簡單幸福的愛情和家庭。
三個詭計,鮮花插在了 牛糞 上
年輕時的朱德庸是個很奇怪的人。
他說自己談過幾百次戀愛,但其實那些戀愛都是他的意淫——這點估計瓊瑤奶奶都自愧不如。他每次遇到一個合眼緣的女子,就會開始幻想,把兩個人從相處—相愛—相厭,最后game over的過程全部沙盤推演一遍。當他發(fā)現每段戀愛都逃不過決裂分手的結局時,便開始對戀愛和婚姻感到恐懼,甚至有些偏激地認為:所謂的婚姻幸福就是,一方犧牲另一方的幸福后得到的一種東西。
1985年,朱德庸因為《雙響炮》而成名,馮曼倫打電話約他畫漫畫,電話那頭的女聲溫柔似水,朱德庸覺得,她的聲音太好聽,聲音越好聽的女人相貌越不敢恭維。
第二天,生怕自己會遇到丑女的朱德庸在家里磨蹭了許久,才在父親的逼迫下不情不愿地去了餐廳。當他一走進餐廳時,一個女子清秀的側臉就像一門大炮般擊中了他。他對自己說:這就是我想要的人。
從那天開始,這個只會在漫畫中對愛情冷嘲熱諷的男人開始想入非非了。他絞盡腦汁,開始實施起了陰謀詭計。為了和馮曼倫有多一點的接觸機會,他就想方設法地拖稿!每次她向他約稿,他都滿口答應,然后卻一拖再拖。直到馮曼倫急得不行了,他才裝出一副特無奈的口吻說: 有些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們還是見面談吧! 馮曼倫不知是計,輕松上當,而這招簡直屢試不爽。
為了追到馮曼倫,朱德庸還使了一回苦肉計。一次見面談工作,他起身給她沏茶的時,假裝絆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馮曼倫見狀馬上伸手拉他,而這個 無賴 卻趁勢抓住她的手不放開了。
1998年,曾經恐懼愛情和婚姻的朱德庸和馮曼倫步入圍城,他說: 婚姻只有一種情況下可以排斥——那就是你還沒有確定你和他是否能共度人生。反之,遇到合適的人,你就要毫不猶豫地選擇結婚。
他的生活是永遠上演幽默喜劇的舞臺
婚后有一段時間,朱德庸畫漫畫畫疲了,想改行。而他要改的行實在令人大跌眼鏡——他想開飛機!當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馮曼倫時,她被震驚到半天說不出話來。當她冷靜下來后,告訴他: 如果中國臺灣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做專業(yè)漫畫家的話,這個人就是你??墒翘煜伦詈笠粋€學會開飛機的人可能也是你 幸好,馮曼倫成功了,不然航空安全肯定得不到保障。
兒子剛剛出生的時候,朱德庸很不爽,因為他覺得自己當孩子都還沒當夠,怎么就當爸爸了呢?但漸漸地,他開始接受兒子的存在,并被兒子徹底地拉進了小孩的世界,重新過了一次童年。他毫不留情地和兒子搶玩具,搶贏了還要嘲諷地說兒子是笨蛋,把兒子氣得直哭;他叫兒子 哥哥 ,兒子叫他 老弟 ,一有空這倆小孩就瘋作一團;他和兒子無話不談,連被女朋友甩掉這等糗事,兒子也會告訴他,換作平常人家的父親,怕是早就怒吼 不準早戀 了吧。
而他們來成都的日子正巧碰上朱德庸兒子的十八歲生日,這 老小孩 本來想給兒子慶祝成人禮,無奈太繁忙,小朱就只好一個人帶著錢跑到寬窄巷子喝悶酒。朱德庸卻覺得 人的青春期都是應該被遺忘的 ,兒子的做法符合孩子的本性。在他們家里,就只有一個媽媽和兩個小孩,而自己正是那個有著爸爸身份的 老小孩 。
我必須讓我的婚姻幸福,才有時間去看大家的不幸福
《雙響炮》、《醋溜族》、《澀女郎》 朱德庸的漫畫幾乎都是圍繞愛情與婚姻這兩大主題。因為他總能看別人婚姻中的荒謬成分,然后把其呈現給大家。有人罵他: 你把所有不幸福的地方都畫了,結果你自己卻偷偷過著那么幸福的日子。 他答道: 我必須讓我的婚姻非常幸福,這樣我才有多余的時間去看大家的不幸福。
正如他所言,婚姻就像一場空難。當我們上了飛機以后,如果飛機出了問題,我們是下去不了的。事實上,人們能夠自主的部分是非常少的,只有靠運氣和理智的分析——比如說挑家不錯的航空公司坐飛機,或者挑個條件不錯的對象結婚。
幸運的是,朱德庸和馮曼倫就如同挑對了航空公司的旅客,所以,他們能在這場 空難 中幸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