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國館
有一種感情,比嫁給豪門更了不起。
——國館君按
小時候覺得以后的對象長得好看最重要,到了青春期覺得能玩到一塊去才是最重要的,長大后就覺得成熟和物質(zhì)條件才最重要,等再過幾年十年,你一定敢篤定:聊得來才最重要。
真的。
大哲學(xué)家尼采就曾說過一句話:
婚姻生活猶如長期的對話——當(dāng)你要邁進(jìn)婚姻生活時,一定要先這樣反問自己——你是否能和這位女子在白頭偕老時,仍然能夠談笑風(fēng)生?婚姻生活的其余一切,都是短暫的,在一起的大部分時光,都是在對話中度過。
你也許滿懷情欲,可以選擇很多人同枕臥榻,但找一個能與你促膝徹夜漫談的人,太少太少。
聊不來,那就出軌吧
魯迅和自己的學(xué)生許廣平結(jié)婚前,他還有一個叫朱安的媒妁之妻,從現(xiàn)代角度來看,他算是婚內(nèi)出軌,但這一次出軌,是值得原諒的。
早在魯迅奔赴日本留學(xué)之前,周家人便與朱家人商定了他們倆的婚事,老太太對這個媳婦非常滿意:“安順,內(nèi)賢,能持家?!?/p>
但魯迅對朱安從一開始卻十分反感,這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紹興女人,矮小瘦弱,前額突出,更重要的是,她從四歲就開始裹小腳,不僅談不上漂亮,幾乎連她這個年齡層所應(yīng)該有的一個少女的活潑,都完全沒有。
“典型的封建小腳女人!”
結(jié)婚當(dāng)天,他就磨蹭在母親房間里,不想回去睡覺。后來,他干脆整天整天地躺在書房里看書,對朱安不聞不問。第三天,魯迅就借口“不能荒廢學(xué)業(yè)”離家去了日本。
這一走,就是5年。
朱安一生未生育,她絕望地說:“大先生一天連句話都不和我說,我怎么又會有自己的孩子呢?”
聊不來,一個封建斗士怎么可能會和一個封建女子有共同話題。
沒人愿意對牛彈琴,就像情書王子朱生豪,“愿化一面鏡子,常常照你笑”這樣的真摯與浪漫打動不了性格粗暴的虎妞,在她眼里,這是啥玩意兒?
找一個聊得來的人,真的很重要。
朱安和魯迅
有所回應(yīng)才是喜悅情緒的根源
有一期《藝術(shù)人生》訪談王志文,主持人問他:
“為什么到了四十不惑的年紀(jì)還單著?”
“因為還沒遇到合適的?!?/p>
“那么什么樣的女子算得上合適呢?”(觀眾有點沸騰,都好奇王志文會說出什么樣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王志文笑了笑說:“能隨時隨地聊天?!?/p>
主持人和觀眾都訝異:“這還不簡單?”
王志文補(bǔ)充說:“不簡單。比如你半夜里想到了什么,你叫她,她就會說:“幾點了?多困啊,明天再說吧。你立刻就沒有興趣了。有些話,有些時候,對有些人,你想一想,就不想說了。找到一個你想跟她說,能跟她說的人,不容易。”
一個人,再能說會道,如果沒有人能給予回應(yīng),他也會變得沉默并且開始懷疑自己,他的情緒會得不到釋放。
作家晚楓說:“有所回應(yīng)才是喜悅情緒的根源,并且會像友好的病毒一樣,感染蔓延?!?/p>
一輩子那么長,開心最重要,若能找一個能逗你開心的人,就算完整了吧。
王志文
一個人聊不聊得來,看他說話會不會讓人難堪
我經(jīng)常會聽到身邊的女性朋友吐槽自己的老公是直男癌:
新出了一款口紅你要買,他說你家里夠多了,你真敗家;要外出旅行,箱子里基本都是你糾結(jié)挑出來的衣服,他說去旅個游又不是叫你去走秀;讓他拍照,明明技術(shù)不行拍得極丑,他說是你不上鏡,跟他技術(shù)無關(guān)……
總有一句話,能夠噎死你,氣哭你,讓你根本無法接下半句。
相反,我認(rèn)識的另一個女性朋友就被男朋友整天逗得樂呵呵的,前不久,男朋友領(lǐng)他回去見家長了。
一進(jìn)門,他們就被門口鞋柜處堆放的舊報紙雜志阻擋著,換鞋多不方便,家里的老人家剛好在廳里看電視,就這么看著他倆換鞋,又是第一次見未來兒媳婦,又要先換鞋,又要忙著跟老人家打招呼,我那女性朋友有點尷尬。
誰知,她男朋友馬上開口了:
“我說爸,咱來算筆賬,咱這家要是擱在上海,就你現(xiàn)在放舊報紙的這塊地方,現(xiàn)在大概需要6萬塊,你看占地浪費了這么大筆錢,還擱著影響你未來兒媳換鞋,多不方便……”
聽完這話,再看他那副滑稽又帶點認(rèn)真表情的臉,瞬間就把家里的幾個人逗樂了,活躍了整個屋子的氣氛。
麥凱蒂曾提到:“女人總是想方設(shè)法,尋找一種能證明男人聰明的東西,而我相信,對周圍形勢反應(yīng)積極、會開玩笑、把你逗得前仰后合的人,都擁有大智慧?!?/p>
這種人,能夠輕易洞察你的心思,那些難言之隱或者一些讓你捉急的尷尬都能夠被他化解,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非常有安全感,不擔(dān)心遇到難堪的境況,更不會擔(dān)心接下來的日子會變得無聊。
合拍的人,能夠在話題上旗鼓相當(dāng)
梁實秋是出了名的文藝男神,他的感情之路也走得略微波折。
第一任妻子去世后,他為亡妻寫了一本書,臺灣的一家出版公司看了書稿之后決定出版,并邀請梁實秋到臺灣來小住,也就是這次的臺灣之旅,讓梁實秋老人結(jié)識了他的第二任妻子韓菁清,那時候梁實秋已經(jīng)71歲了。
韓菁清是當(dāng)時著名的影星歌星,與梁實秋相識的時候43歲,梁實秋為了追求韓菁清寫了近千封情書,韓菁清稱呼梁實秋為“秋秋”梁實秋稱呼韓菁清為“小娃”,他們兩個一個在臺灣,一個因為要處理第一任妻子的事情而不得不飛往美國,兩人之間只能靠書信聯(lián)絡(luò),他們的情書訴盡了對對方的愛慕之情和相思之苦。
73歲那年,兩人登記結(jié)婚。
在洞房花燭夜當(dāng)晚,因為新房設(shè)在韓家,梁實秋不熟悉地形環(huán)境,再加上高度近視,一不留心就撞到了墻,新娘子立刻上前將新郎抱起。
梁實秋說:“這下你成‘舉人’了。”
韓菁清也風(fēng)趣地說:“你比我強(qiáng),既是進(jìn)士(近視)又是狀元(撞垣)。”
然后兩人相視大笑。
梁實秋與韓菁清
漢代名相司馬相如因為受到皇帝的賞識,入朝為官,走之前啊,他對妻子卓文君立誓說:
“不高車駟馬,不復(fù)此過”。
卓文君聽了頗為擔(dān)憂,他知道司馬相如年輕氣盛、才智超人,一旦功名在身,難保不迷戀長安繁華的世界,到那時夫妻之分難以持久。
果然,司馬相如被舉薦做官后,久居京城,賞盡風(fēng)塵美女,加上官場得意,竟然產(chǎn)生了棄妻之意。曾經(jīng)患難與共,情深意篤的日子此刻早己忘卻。哪里還記得千里之外還有一位日夜倍思丈夫的妻子。
終于某日,司馬相如給妻子送出了一封十三字的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聰明的卓文君讀后,淚流滿面。一行數(shù)字中唯獨少了一個“億”,無億豈不是表示夫君對自己“無意”的暗示?她,心涼如水。懷著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詩》。
一別之后,二地相懸。雖說是三四月,誰又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huán)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司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不禁驚嘆妻子之才華橫溢。遙想昔日夫妻恩愛之情,羞愧萬分,終于用高車駟馬把妻子卓文君接到長安。這首詩也便成了卓文君一生的代表作數(shù)字詩。細(xì)細(xì)品讀,其愛恨交織之情躍然紙上。
婚姻里高手過招才能琴瑟和鳴。
如果和一個沒有共同語言的人相處一生,根本得不到幸福,就像涇河、渭河,界限分明,難以融合一起,反之,你的話題他都懂,你的興趣他都了然,相處起來,自然十分融洽。
司馬相如與卓文君故事插畫
木心曾說:“生命好在無意義,才容得下各自賦予的意義。假如生命是有意義的,這個意義卻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尷尬狼狽?!?/p>
一樣,你找的那個人,若是不合你的志趣意向,生活注定是尷尬狼狽的。
世界很大,總會有那么一個人,會穿越人海,跨過大洋,來到你的身邊,他知道你愛旅行,于是會帶你去看阿拉斯加的鱈魚躍出水面,去看梅里雪山的金絲猴剛好爬上樹尖,去看西藏的山鷹一直盤旋云端,或者去一趟尼泊爾,和四方而來的背包客一起端起酒杯坐在火堆旁,談遠(yuǎn)方說愛情。
這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