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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即將成為“超人”

放大字體  縮小字體 發(fā)布日期:2017-11-01 22:34:59    瀏覽次數(shù):222
導讀

你可能不知道,人類已經(jīng)到了即將成為超人的關鍵時刻。當然,我說的“超人”,不是指那個內褲外穿的超級英雄,而是指智商、情商、體能等各方面都得到加強的“超人類”。超人類是怎么變出來的呢?通過生物技術,尤其是


你可能不知道,人類已經(jīng)到了即將成為超人的關鍵時刻。

當然,我說的“超人”,不是指那個內褲外穿的超級英雄,而是指智商、情商、體能等各方面都得到加強的“超人類”。

 

超人類是怎么變出來的呢?

通過生物技術,尤其是基因修改技術,科學家就可以修復甚至改善胚胎細胞的基因組,從而讓出生后的人得到全面的增強。據(jù)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在未來四十年里,人類社會將發(fā)生過去四千年都不曾出現(xiàn)的巨大變化。

換句話說,我們正在經(jīng)歷一場前所未有的革命——“超人類革命”。



撰文|王鵬


回溯

“超人類”的思想資源 


法國前教育部部長、哲學家呂克·費希用他的《超人類革命》一書向我們介紹了這場革命產(chǎn)生的背景、圍繞著它的無數(shù)爭議,以及各種各樣的解決方案。同時,他還提供了一系列幫助我們理解這場革命的思想武器,并給出了自己的立場和建議。

 

那么,我們所說的“超人類”是基于什么樣的思想才誕生的呢?

根據(jù)呂克·費希的考察,盡管超人類主義(即支持超人類革命的思想)有著豐富多彩的組成元素,但它有一些重要的特征,其中有兩條特別值得我們注意:(1)新型優(yōu)生學(通過基因工程修復或增強人類,實現(xiàn)“從運氣到選擇”的轉變);(2)追求“永生”(通過科技對抗衰老和死亡)。光這兩條就能引發(fā)足夠爆炸性的社會后果。

 

先來看看新型優(yōu)生學。

之所以說新型,是為了區(qū)別于納粹搞的法西斯優(yōu)生學。超人類主義優(yōu)生學是基于個人自由和民主化的角度出發(fā)的,試圖實現(xiàn)基因的平等。它根本不想消滅弱者或怪胎,而是要全面修復和增強人的素質,因為自然在進行分配時非常不平等。

 

那么,新型優(yōu)生學已經(jīng)開始實施了嗎?


《超人類革命》

作者: [法] 呂克·費希 (Luc Ferry) 

譯者: 周行 

版本: 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讀行者品牌  2017年10月

 

2015年4月18日,我國基因科學家小組對83個人類胚胎進行了一次實驗,旨在“修復”甚至“改善”胚胎細胞基因組。雖然報告該實驗結果的論文被兩大著名權威期刊《科學》和《自然》拒稿,但可以肯定的是,由于近年來“剪切/復制”基因序列片段技術的突飛猛進,人類已經(jīng)可以改變人類個體的基因,就像人類很久前改造玉米、水稻和小麥的種子一樣。

 

這一形勢引發(fā)了許多學者的關注和思考:如果我們能夠改變孩子的某一特質,比如智力、身高、體格、相貌、性別、頭發(fā)和眼珠的顏色,這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不難猜到,新型優(yōu)生學遭到了很多宗教界人士的反對。

其中最大的反對聲音說,它將使人類不再成為人類。也即是說,它使人不再是上帝或自然的受造物,而是某種人工制品。超人類主義者當然不接受這種帶有基督教神學論調的批評,他們反駁說,當我們可以對胚胎細胞的基因進行修復,誰會拒絕修復攜帶可怕疾病的基因呢?

超人類主義的代表之一馬克斯·摩爾針對反對者說道:“我們挑戰(zhàn)自然和傳統(tǒng)對我們的可能性設下的限制……我們認為,卑微地接受‘自然’的極限是荒謬的?!?/p>


爭論

改變基因,是否是一種“自由” 


但是很快,超人類主義優(yōu)生學就遭到了思想界幾位重量級人物的反對。他們是美國哲學家桑德爾、美國學家弗蘭西斯·福山和德國哲學家哈貝馬斯,他們分別從自然、社會正義和孩子的角度展開了自己的論述。

 

針對基因工程,福山指出,我們必須尊重事物發(fā)展的自然規(guī)律,不可想當然地改變人類的本質(即基因組)。就連建個水壩或在某一地區(qū)進行單一種植都會擾亂無形的關系,更何況改變人的本質。

像古希臘人一樣,福山尊重自然,認為它是和諧、公正、美與善的宇宙,而這種基因修改是“反自然的”。也就是說,它觸碰了大自然神圣的底線。如果人類強行改變胎兒的基因,也就是挑戰(zhàn)了自然,在某種程度上可能會帶來自然的報復。

 

但是,超人類主義者會反駁說,什么才是自然呢?

如果人類不是從大自然當中掙脫出來,超越其他物種,怎么會成就今天的文明呢?可見人類本身的生存以及他所創(chuàng)造的文明,本來就是不是完全自然的。所以,超人類主義不會接受這種“反自然”指責。更何況,針對胎兒的基因修改可以在很大的程度上預先祛除那些將會導遺傳性疾病的可能性。

假如你的家族有心臟病遺傳史,你難道不希望通過基因修改的方式讓你的孩子避免這種疾病嗎?

 

桑德爾則從社會正義的角度著重批評了基因過程。他發(fā)現(xiàn),這種基因工程可能會增加人類的不平等。也就是說,基因工程的費用必定會很高昂,能夠負擔的人肯定不是窮人,而是富人,他們會讓自己的孩子變得更強,這樣就會讓自己的財富、地位得到保障。

而窮人因為沒有錢去做這種基因修改手術,他們的孩子從出生起就沒有辦法和富人的孩子競爭。導致的結果就是,富人永遠保持優(yōu)勢,而窮人再難反超。于是,社會的不平等被這種科技力量擴大了,人群的階層地位也便得到了永久性的固化。


桑德爾

 

更糟的是,桑德爾指出,多種人類今后可能會共存,就像史前的智人和尼安德特人共存的情況,而這種共存絕對不是什么和平共處。這個批評非常有力,超人類主義者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們也贊同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干預,以便讓所有人都有機會成為“超人類”。

 

哈貝馬斯站在孩子的角度切入這場爭論。他認為如果可以改變孩子的基因,那么這是不是等于破壞了孩子的自由?

一旦父母根據(jù)自己的個人喜好改變孩子的基因,成年后的孩子會不會感到自己的自由被剝奪了?哈貝馬斯舉了一個這樣的例子:假如父母更加鐘愛金黃色的頭發(fā),便通過基因修改的方式讓自己的孩子變得滿頭金發(fā),那么,等到孩子出生后,他是否會抱怨父母的擅自決定呢?也許他更喜歡黑頭發(fā),而不是金發(fā)。

因此,基因修改實際上干涉到了孩子本身的自由。


《人工智能哲學》

作者: 瑪格麗特·A·博登 
版本: 上海世紀出版集團(上海譯文出版社)  2006年7月

 

然而,超人類主義者這樣反駁哈貝馬斯:“不選擇也是一種選擇。”

如果孩子出生以后知道父母當初有機會把自己的頭發(fā)弄成金色,而他不喜歡黑色,他同樣會抱怨父母說:“你們?yōu)槭裁礇]有把我的頭發(fā)變成金色?”因此,說基因修改剝奪了孩子的自由,看來也是站不住腳的。根據(jù)本書的作者呂克·費希的觀點,我們所有的自由實際上都是出自某個具體的情境。因此沒有絕對的自由,人無時無刻都處在某個情境中,都受到各種限制,而這些情境才是我們做出自由選擇的預先條件。

 

除了新型優(yōu)生學,超人類主義的另外一個追求是,讓人類最終能夠克服死亡。這個計劃聽上去有點瘋狂或者是幼稚。因為生老病死正是所有生命的被規(guī)定的基本自然規(guī)律。迄今為止,我們尚未發(fā)現(xiàn)任何能夠長生不死的人。因此,只有宗教才許諾可以讓人真的獲得“永生”或“不死”。

 

然而,呂克·費希說了,很多當初看上去荒謬絕倫的想法,今天都實現(xiàn)了。像“比空氣重的東西不可能飛起來”“汽車時速不可能超過60公里”“不可能即時將圖像、聲音和信息無限傳送到千萬公里之外”“人不可能在月球上行走”“不可能對人類基因組測序、隨意剪切復制”“不可能用人工心臟維持一個人的生命”等等看似不可能的想法,如今都已經(jīng)成為了現(xiàn)實。

所以終結死亡的想法,并不必然是荒謬的。


前瞻

人類永生會帶來什么問題? 


 

不過問題來了,如果人類真的能夠“永生”或“不死”,將導致兩個問題。第一,沒有人死去,地球將會人滿為患……人類很可能會餓死。第二,如果不讓地球變得過度擁擠,人們停止生育,人類將不再延續(xù)。

 

超人類主義者對第一個問題的回答是,即使人類可以借助科技無限期地延長壽命,但人們總是會因為自殺、意外或襲擊而死亡。

 

第二個反對意見涉及社會問題:有關養(yǎng)老金的紛爭肯定會變得大不一樣。再也沒有人可以考慮退休(除非有機器人代替我們工作)。另外,人們還會擔心終結死亡將導致極大的不平等。

很顯然,延長生命的成本會非常高,因此窮人不太可能負擔得起那些醫(yī)療設備和藥物的開銷,只有富人(也許是極富的少數(shù)人)可以承受這種負擔。那么未來能夠長生不死的人,恐怕只有極少數(shù)的富人。如果人們像通過手段解決這種不平等,那么我們該怎么決定呢?

誰有權利活著,誰有義務死去?即便人們建立了公平的法律,可以想象到的是,醫(yī)療費用也會急速上升,誰又能負擔這么龐大的開支呢?

 

更糟的是,地球肯定會不可避免地人口過剩,幾種不同的人種將會共存。那些接受了新技術的人,將比那些沒有接受新技術的人衰老慢得多。那樣的話,這些由于新技術而變得更強的人,會不會消滅那些更弱的人?就像尼安德特人被我們智人消滅了一樣?


《科學的極致:漫談人工智能》

作者: 集智俱樂部 
版本: 人民郵電出版社  2015年7月

“終結死亡”除了會在社會和層面產(chǎn)生一系列問題外,它同樣也會導致一些哲學問題?


如果人類不再死亡,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


賦予人生以意義的,不正是死亡嗎?一支曲子、一部電影或一本書,如果永不結束,還有意義嗎?如果我們注定永生,我們還能不能行動起來?會不會注定陷入完全的懶惰和最徹底的無意義?

 

讓我在這里終止這些討論,正如我們所看到的,超人類主義激起了很多批評,其中有一些不是很站得住腳,另一些則值得我們的關注。呂克·費希用他的博學和強有力的思辨能力幫助我們梳理了這場“超人類革命”所導致的一系列討論,當然也提供了他自己的建議,在這里由于篇幅原因,我就不一一介紹了,希望給還未閱讀此書的朋友留下一些探索的空間。


我相信所有這些討論應該能引導那些將參與監(jiān)管新技術的人去注意,不要簡單地一刀切,而是應該謹慎地處理新技術帶來的問題。

 

在看完這些討論后,我也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沒有什么力量能夠阻擋這場“超人類革命”,人類注定會成為“超人類”,只是在成為超人的過程中,我們應該謹慎謹慎再謹慎,切不可輕易地打開潘多拉魔盒。




本文為獨家原創(chuàng)內容。作者:王鵬;編輯:走走。未經(jīng)新京報書面授權不得轉載。歡迎轉發(fā)至朋友圈。


 
(文/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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